记忆的习作 记忆的习作关于歌词我常常觉得,歌词是一种奇怪的东西。它们像空气,不经意间钻进耳朵,然后就在脑海里住下了,一住可能就是一辈子。你甚至说不清它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,但它就是在那儿,带着当时的温度、气味,还有你早已模糊的心情。比如那首老歌。前奏一响,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夏天的公交车。车窗全开着,风热烘烘地扑在脸上,带着尘土和阳光的味道。耳机里那个声音懒洋洋地唱着,歌词其实有点傻,说什么“夏天的云像融化的冰淇淋”。可偏偏是这一句,像用**开了锁,咔哒一声——整个下午的黏腻、那种无所事事的迷茫、对远方模模糊糊的渴望,全都涌了上来。你说,歌词是不是有点像时间的琥珀?它把一瞬间的光和影,连同我们当时呼吸的节奏,都原封不动地封存了起来。有些词,小时候觉得是口号,长大了才听出里面的挣扎。我记得有句歌词写,“我们都是和自己赛跑的人”。那会儿觉得挺励志,现在再听,味道全变了。它不再是跑道上的呐喊,倒更像深夜加班后,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街上,内心响起的一点安慰,带着疲惫,也带着不肯完全认输的倔强。你看,同样的几个字,因为我们经历的不同,竟然能发酵出完全不同的滋味。这多奇妙啊!当然,也不是所有记忆都那么美好。有些歌词像一根细小的刺,不小心碰到,还是会隐隐作痛。它可能关联着一次告别,一个再也回不去的地方。我有时会想,我们反复地听那些让我们悲伤的歌,算不算一种自*?也许不是。或许我们只是想确认,那份痛苦是真实存在过的,而歌词,就是*忠实的见证人。对我来说,*厉害的歌词,往往不是那些辞藻华丽的句子。恰恰相反,是那些特别普通,普通到就像你隔壁邻居会说出来的话。它不试图教育你,只是轻轻点一下头,说:“我懂。” 那种被理解的感觉,比任何大道理都来得温暖。所以你看,记忆这东西靠不住,它会褪色、会扭曲。但歌词,尤其是当你把它唱出来的那一刻,它仿佛有了一种定格时间的魔力。它让某个瞬间变得具体、可触摸。我猜,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需要歌。我们需要这些镶嵌在旋律里的文字,来为我们流逝的时光作注。不然,那些过去的自己,该多么孤单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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