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唱我猜 你演我猜
那晚的客厅,灯光暖融融的,像化开的太妃糖,把每个人的轮廓都镀得柔和起来。不知是谁先起的头,大概是觉得干**有点闷,有人拍着沙发喊:“咱们来玩你唱我猜吧!”就这么一句,空气里那点微醺的慵懒瞬间被戳破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蠢蠢欲动的**。
你唱我猜,这玩意儿听起来简单,做起来可真是一场“灾难”——当然是那种让人笑出眼泪的、可爱的灾难。规则?压根没规则!一个人站起来,或抓耳挠腮,或一脸豁出去的表情,用他那可能跑到天边去的调子,哼出某首歌的旋律。不能唱词,光靠“嗯嗯啊啊”。这时候,你就能见识到人类声音的无限可能了。我那五音不全的朋友老王,硬是把一首深情的情歌唱出了***发动般的铿锵感,他自己还闭着眼,完全沉浸其中。我们底下的人呢,简直急得抓狂,看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,又忍不住拍着大腿狂笑。猜的人眉头紧锁,恨不得把耳朵掏出来洗洗再装回去,忽然间,灵光一闪,猛地蹦出一个歌名,对了!那一刻的狂喜,简直比中了**还开心,整个房间都要被欢呼声掀翻。歌声,在这里早就失去了它原本的艺术价值,变成了一把奇形怪状、却偏偏能打开笑*的**。
如果说“你唱我猜”是听觉的“折磨”,那“你演我猜”简直就是全身心的“解放”。在这里,羞耻心是**个被扔掉的东西。你得用你的胳膊、腿、甚至每一根眉毛去说话。我记得有一次,题目是“热锅上的蚂蚁”。我那个平时斯斯文文的朋友小林,瞬间就匍匐在地,手指头当作触角,在地板上飞快地、毫无章法地乱爬,脸上还配合着**焦灼和滚烫的表情。我们这群人笑得东倒西歪,气都喘不匀了,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花,一边胡乱喊着“触电了?”“**着火了?”……直到有人福至心灵,喊出正确答案,小林才像完成了一场马拉松似的,瘫倒在地,和大家笑作一团。那种用尽全身力气去比划的笨拙,那种猜中后无以言表的默契,让所有的“偶像包袱”都见了鬼。此刻,我们都是*天真的孩子。
我特别喜欢这种游戏。为什么呢?大概是因为,在成年人的世界里,我们说话都太有分寸,举止都太讲得体,像穿着一身笔挺却拘谨的西装。而在这“你唱我猜、你演我猜”的方寸之间,那身西装被脱掉了。我们允许自己跑调,允许自己做出滑稽古怪的动作,允许自己因为一个简单的谜底而雀跃不已。笑声成了*通用的语言,默契在混乱的比划和七嘴八舌的猜测中悄然滋生。
所以啊,下次聚会如果觉得无聊,别光盯着手机了。试试看吧!随便起个调,或者笨拙地比划一个动作,你会发现,快乐其实就这么简单,它一直藏在那些跑调的歌声和夸张的肢体里,等着我们去认领呢。